菩萨显示愈我恶疾
一九四九年,随部队由桂省转入越境,次年又由蒙阳转运至富国岛。我抵富国岛不久,染上风湿麻痹症,右腿麻木,走路没准向(不听指挥),传令兵代我找来一根藤子,作为手杖,我深知此病不易治,苦思莫得其法。是日午夜,在似梦非梦中,听到自病自医之言,自右耳传入。
我次早即三时起床,洗脸後出外运动,运动後仍回到床上,於不知下觉间想起打坐,那时根本不知道什麽单盘、双盘,糊里糊涂地,把左腿放在右大股上,脚跟紧靠右胯骨。两脚拿向上,左手抱右手,手掌向上,两大拇指相接触,置小腹之间,即肚脐下,背脊挺直,头与我们立正时一样,惟两目微闭,向下视,这是我自己发明的(因我平生没听人说过,亦未见过,更没看过有关静坐的书籍)。可是刚一上坐,不到三分钟,头上的汗珠有如黄豆大,滚滚而下,全身汗水如注,忍痛坐了三五分钟,即把左腿放下,改盘膝而坐,口念观世音菩萨圣号数百声,天色微亮,即下床持杖上山运动,下午晚饭後,亦然,这是我第一天的自定功课。第二天有同室住的何君光辉,亦发生与我同样的病症,但他有人事,马上送医院治疗,我是个孤臣孽子,谨遵菩萨的指示∶「自病自医。」每日按照规定功课,实行不变,并决心不打针,不服药。实行三个月後,病势如旧。既未愈,亦未加重,但那位与我患同样病症的何君呢?其病状似有加而无减,初入院时可以杖行,继则扶走,再则要人背负,尤其可怕者,两条小腿渐渐缩小,至一年後两条小腿乾枯,已成残废。相反的我的病势,不但不曾加重,而且日见好转,虽未完全恢复,然可行动自如,不过不能久站而已。至於静坐的功夫,亦觉渐有进步,早晚二课时间,亦较以前增加,惟汗水依然直流,但身心比以前舒畅而恬静,尤有不可思议者,每于静坐中,时听到有声言自右耳传入,或见到字,其字简而意深,其应验奇异。有一次,我见到乘某船,由富国岛回台湾,这是在几个月前就映现,为使印证起见,特向同屋住的好友黄震说,我们快要离开此地了。时间迅速,两个月转瞬过去了,有一天在吃午饭时,黄即向我说,您的感应恐怕这次不灵了吧!
现在已到农历四月十五了,我说还有半个月等到月底再说吧。午餐後我照例的睡觉,我刚睡下,听到飞机响,我还未睡觉,黄震即在我门外大声的呼唤,快起来┅┅,手持一张纸条说∶「你看,这是李总队长写的,刚才司令官由西贡飞来,手令各部队,一切工作停止,准备回台湾。」
我们同屋共住四人,都异口同声的说我的感应真灵。这个喜讯传开出去,大家莫不欢欣鼓舞,一个在童兵队教书的贵州本家,跑来对我说我精於奇门遁甲,硬要我教他,但我坚决的否认,而他始终怀疑,(据说富国岛曾经去大陆的和尚,亦知道我们今年要走,惟未说那一个月可以走),我们总处为最後一批,时间决定在四十二年蒲节後,第三天,预计国历六月十七曰可抵高雄港。我们进入越南的蒙阳,是在卅八年十二月十七日,忆我初至蒙阳时曾梦见高宗伐鬼方的易经课,当时我很怀疑,待四十二年六月十七日船靠高雄港,恰恰为三年六个月,一天不多,一天不少,真是不可思议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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